长得俊 | 新年限定

·5700+一发完

·又名 矫牙附赠男朋友



0

智齿生长的确会对牙齿整齐度造成不良影响。



1

口腔医院过年放假前的一次复诊,秦医生做完例行检查,升起牙科椅背,解开系在尤长靖脖子上的蓝色一次性围兜,自己坐在滑轮椅上,长腿蹬地,后退的同时转身,面对电脑握着鼠标噼噼啪啪一阵狂点,潇洒地一挥手,让他去缴费,然后叫了下一位患者的号。

他接过挂号单往外走,到门口时差点迎面撞上从外面进来的人。这人个子挺高,隔着几层衣服都能闻到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甜香味,跟尤长靖第一眼视线所及的脖子和下巴处的肤色很有些违和,但他穿着深色的衣服倒也不会显得特别暗沉。

那人低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侧身绕过去走到秦医生的小隔间。尤长靖回头看了一眼,只有一个不甚清晰的侧脸。

尤长靖缴完费日常心疼钱包,拖着步子回来取病历、确认下次复诊时间。新来的董实习生有些生疏地给他填完预约单子,秦医生突然转过身来叫住了尤长靖。

他站起身,一手扶着尤长靖的下巴,另一只手捏着一支干净的口镜戳在他嘴里看了一圈,末了敲了敲那颗长出来一小半的智齿,说:“这颗智齿尽快拔了去,左下。”

尤长靖机械地点头。

秦医生:“这颗要是再长,下排牙空间就挤得不够了。你看你这几次复诊都没什么变化,就是因为这个。”

半开放隔断墙另一边的韩医生:“哟,是你自己该重修定位了吧。”

韩医生正在给病人黏托槽,头也没抬一下。他跟秦医生同期毕业,前后脚地进了这家公立医院。两个人都算是年轻有为才貌兼备那一挂的,诊位偏偏又挨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导致秦医生对这个“长得勉强还算过得去”,实则严重威胁到自己院草地位,并且嘴又特欠的人充满了敌意。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韩医生在接自己的话,马上回头原地炸毛:“就你话多!”

尤长靖给逗乐了,但碍于自己嘴里的口镜还没撤出去,幅度也不敢太大。倒是在放平的牙椅上躺着的那位,笑得连腿都在颤抖。尤长靖这才斜过眼去看他。

那正是他刚刚差点撞到的人,刘海因为躺姿向两边撇着,眉峰棱角分明,努力憋笑的时候,骨节修长的手空握成拳半掩住嘴,酒窝却还是不听话地露了出来,一双自带眼线的眸子弯成天上虹。

光就这个男生的脸来说,尤长靖可以断定他已经得到了万千少男少女的许可与赞美了。

秦医生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对尤长靖说:“过两天颌面外科也要放假了,你趁年前去拔了吧。”

尤长靖走出正畸科大门好远才意识到,现在拔牙,等于跟春节期间的大鱼大肉他的爱统统古德拜,西湖的水啊他的泪。





2

无论尤长靖的心理斗争如何,第二天他还是挂了号坐进颌面外科的候诊室里。

耳畔电钻锯子剪刀的声音听得他全体汗毛立正,尤长靖打算到外面透透气。还没站起身,旁边的空位就有人落了座,带起一阵似曾相识的清新味道。

尤长靖停顿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偏过头去看。不出所料又是昨天那位。今天他穿着厚卫衣和运动长裤,比前一天一身黑的打扮要休闲许多,额前绑着宽发带,散落下来的碎发有些湿漉漉的,像是刚锻炼完。

他坐下了几秒钟后转过头来,仿佛刚刚才发现旁边坐着的人在注视自己一般,看到尤长靖之后,迅速抬起外侧那只手打招呼,嘴角咧开一个笑:“嗨,吃了吗?”

“……嗯。”尤长靖被他略显夸张做作的动作和语气吓了一跳,礼貌却生硬地点点头,“那个……我们昨天是不是见过?”

他定定地盯着尤长靖看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对哦,你也是秦医生的病人是吧。”

尤长靖莫名觉得他过分一惊一乍,“病人”这个称呼对于矫牙来说也有些违和,正愁如何将这气氛尴尬的聊天继续进行下去,他却抢先开腔:“我今天拔牙,完了愈合之后就戴牙箍。”

“……我已经戴了半年了。”

“真的假的,那怎么现在才拔?”

“就,之前一直没时间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男生突然笑起来:“那我们也算是病友了吧,我叫林彦俊。”

……“病友”吗?

“尤长靖。”

话音刚落,狠毒无情的电子女声就叫了尤长靖就诊的号,尤长靖眉毛一下子耷下来,小脸上五官皱成了苦瓜。林彦俊却很不厚道地笑了,遭来纯属他活该的一记白眼。

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疯狂乱他妈上扬的嘴角,握了个拳头,语气特别真挚坚定地说:“男人没有在怕的。”如果忽略他那欠收拾的表情,尤长靖差点就要感动了。

他忿忿地走进去,躺在牙椅上,眼睛被突然亮起的明黄色无影灯光晃了一下,这一整天眼前都有个黑影。医生往他牙龈里打了两管麻醉,然后盖上了一张只露出嘴的圆形手术巾。尤长靖闭着眼,觉得肯定特别像个马桶圈。

他还是很紧张,手指关节泛白,死死地掐着衣服下沿。脑子里又浮现出林彦俊的那个笑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长得真的是很好看,一双桃花眼简直摄人魂魄,鼻梁挺翘,嘴唇红润,下颌线棱角分明,隔近了看还发现他鼻尖上有一颗小痣,跟他笑起来的卧蚕和酒窝相互映衬着,格外诱人,让人不禁想要……

想要……emmm……嘴一口?

??????

尤长靖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嘴里切割敲打的声音好像都没那么可怕了。医生最后缝了两针,用剪刀剪断,啪的一声脆响,同时塞上一团棉花让他咬住,然后揭开他脸上的布巾。

听漂亮的见习生小姐姐交代完注意事项,尤长靖捏着开了消炎药的处方单,劫后余生一般踱出诊室,上下排牙因为咬着棉花合不拢,麻醉药效未退左半边脸僵硬得很。正在看手机的林彦俊听到响动抬起头,被面无表情的尤长靖吓得不轻,一字一顿地:“你还好吧?”

尤长靖说不出话,点了点头,只能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他梗着脖子慢慢坐下,又看向林彦俊,极其富有音调地哼了几个字,看林彦俊一头雾水的样子,正打算掏出手机打字,忽然听得他说:“哦,你等我是吧,好啊。”

林彦俊又控制不住他那疯狂乱他妈上扬的嘴角,直到他被叫号,进去诊室又出来,他依然觉得自己已经收获了本周最佳快落。

哪怕是在他也咬了团棉花之后,他们之间不得不打字才能正常进行交流。





3

返程的地铁上人不算太多,尤长靖两只手各拿着一听冰阔落,把其中一听贴在左脸上消肿,倚靠着车厢门,不时抬眼瞄一下对面单手抓着吊环低头发呆的林彦俊。尤长靖无言地把另一听递给他,眼神交汇了一瞬。他秉持着非礼勿言的原则,对于这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始终没有开口问他的住处。

地下铁路纵横交错成的巨大网络,即使是城市的边角也分毫不差地兜住。列车渐渐驶离口腔医院所在的市中心老城区,看林彦俊依旧没有下车的意思,尤长靖的心理活动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而等到他们两个在列车驶进了尤长靖家那个站时同时站到厢门前、又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闲聊一边从同一个出口走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都不会好了。在他们并肩走到离他家只有一个十字路口的地方时,尤长靖觉得自己不得不直面这个呼之欲出的问题。

尤长靖忘记了打字,嘴里拌蒜地:“你家也在这片?”

林彦俊听懂了,抬手指了指马路斜对面的小区:“对,我住那。”

尤长靖开始相信缘分未尽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了。只是进了小区,他们一个向东走一个向西走,林彦俊一拍脑袋:“难怪我之前没见过你。”

他接着说:“既然住同一个小区,那我们就是邻居了。对了你下次复诊是什么时候?”

“三月底。”

“我也是,要不我们一起去吧。到时候怎么联系你?加个微信?”

尤长靖对于话题进展之迅速十分诧异,愣了一下,结果还是在林彦俊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他与林彦俊分开后走出好远才后知后觉,这他妈了个无穷花,我这是被套路了吗???





4

尤长靖的复诊周期是六至八周。他的牙只是需要排齐,并没有太大问题。林彦俊的情况也类比于此,所以之后他们相约了好几次口腔医院。

也等于是间接地相约了收紧牙箍后趁着牙还没那么疼时的胡吃海塞。

他觉得疑惑,明明走的是同样的流程,怎么感觉林彦俊就一点也不难受,吃吃喝喝一摊比一摊香。更神奇的是尤长靖自己看着他吃,痛觉神经好像都会迟钝许多,不知不觉也吃进去不少。

有那么一次,秦医生兴许是又被韩医生惹到了气头上,手下失了水准,给他收得特别紧。他不好扫了林彦俊的兴致,在一家南洋餐厅里很可怜地捏着勺子撇肉骨茶汤喝,幽怨地盯着对面这位大快朵颐的帅哥。

然而这个原本忿恨的眼神慢慢地就变味了。

就……好看的人吃饭都好好看啊……

林彦俊抬头见尤长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还未待尤长靖看清,他马上换了个纯良的惊诧表情:“看着我干嘛?”

尤长靖一个激灵回了魂,视线颇不自然地乱瞟,最终落到被林彦俊死死护住的椰浆饭上。那还是尤长靖向他极力安利的。

“就一口。”尤长靖抿着嘴,咽了一口唾沫。

他把自己的勺子往纸巾上蹭干净,在林彦俊严肃正经的注目礼下挖了一点,送进嘴里,用疼痛感稍轻的一侧牙齿缓缓地咀嚼。尤长靖就这样一勺一勺地舀着,不知林彦俊是不是在迁就着他,也放慢了速度,两人越吃胃口越开,到最后又叫了一份,还点了一堆其他乱七八糟的。

等待上菜的间隙,尤长靖有了偷瞄被抓包的前科,不敢再盯着林彦俊看,怕又给下了蛊,就托着下巴侧眼看窗外。脸上突然有种清凉柔软的触感,他有些惊愕地转过头来,看向把手伸到自己脸侧的林彦俊:“你干嘛?”

尤长靖那双瞪大的像小鹿斑比一样亮晶晶的眼睛着实让林彦俊看愣了,拿着湿纸巾给他擦脸的修长大手也顿了一下,随即十分掩饰地把湿纸巾往他嘴上一糊:“吃得到处都是。”

噢,这该死的椰浆饭,还挺上头。





5

春节假期过后的一次检查,尤长靖明显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经林彦俊温馨小贴士,才惊觉原来秦医生跟隔壁韩医生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不少。

这天他要换成粗弓丝,躺了好久,韩医生居然一次嘲讽技能都没有释放过,甚至在董实习生离开而自己又恰好空闲时过来帮秦医生,无言却默契地给他递东西。偶尔视线交流,眼里都是心照不宣的笑意。

看得尤长靖和林彦俊的鸡皮疙瘩起起落落。

冬去春来,南国气温早早回升,尤长靖和林彦俊还没约几次饭,天气热得就要换上短袖了。尤长靖看着自己捂了几个月后越发白胖的手臂,实在欲哭无泪。过了戴着牙套并且拔了智齿的一个冬天,身上的肉不掉反增。反观林彦俊,每次复诊后跟自己吃的一样,甚至还要更多,这样看着平时饭量也不小,穿上单衣却显得身形更加修长。他偶然一次穿的T恤略短了些,一个抬手动作太大,尤长靖注意到他掀起的衣角下面,并没有哪一块腹肌离家出走。

一首梦醒时分,送给这位尤姓网友。

要说尤长靖是十成十的伤心,其实也不尽然,毕竟每次唱歌吃饭都是林彦俊结账。尤长靖也曾觉得总让对方来付账很不男人,但单方面抗议始终无效,只好妥协了,只是每次都会给他带一大纸袋子小面包。

林彦俊:“你看,你跟我见面的时候拿给我,我还要提到口腔医院,检查完再提着去吃饭,完了以后还要挤高峰期的地铁回来,你不觉得这样很麻烦吗?干脆回来的时候我到你家去拿,怎么样?”

尤长靖点头,很内疚自责自己原来好心办了坏事。直到他真的带林彦俊回了自己家,才隐约反应过来好像又被套路到住址了。

但是请问他回家路上这无故加速的心跳有事吗?

一来二去好几次,林彦俊也轻车熟路了。这年初秋,再有一天,他们两个一先一后进了家门,尤长靖觉得直接把小面包塞给他不太好,等于是下了静音逐客令,便让他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翻冰箱里的饮料。快乐肥宅水都被他妹妹喝完了,所幸还剩几瓶牛奶。他想着牙疼喝冰的太过刺激,没有询问林彦俊的意见,一股脑倒进洗干净的奶锅里,拧开了火。

尤长靖环抱双臂倚着流理台。照说他该出去招呼客人了,他却有些不想面对林彦俊。自从上回林彦俊做出给他擦嘴角这种惊人举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莫名其妙地一直有些暧昧。尤长靖心里明白自己对林彦俊是有好感的,并且这种好感随着复诊及另外的多次会面有逐渐加深的趋势,似已逾越过了社会主义兄弟情这条警戒线。

林彦俊这个人,深入了解后发现他真的对得起宝藏男孩的称号,善解人意又懂得保持距离,能从特别细微之处看出尤长靖心情欠佳,然后一本正经地讲并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逗乐全场的功力却是一等一的棒。他念着本地一所不差的知名大学,坐拥天生的俊脸和身材,对他前赴后继图谋不轨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而他自己的日常爱好却更像是个老大爷。

这位帅哥的内在或许要比外表更加吸引人。

尤长靖摸不透他对自己的感觉,始终没有足够的勇气硬着头皮迈出这一步。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优秀到发光的人。

他在厨房捋不清楚,外面客厅里坐着的那位也并不好受。

林彦俊知道上次给他擦嘴是自己冒失,自那以后他也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尤长靖在有意无意地避着自己。他本意是给这段孽缘来个现象的升华,本质的飞跃,不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一夜回到解放前,搞得两人吃饭坐车交流基本为零,这尴尬的氛围真还不如两个陌生人。

他觉得无论结果如何,这种感情都有必要摆到台面上来说说了。今天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不过找个饮料真的需要那么久吗?

林彦俊喊了一句尤长靖,得到对方不情不愿的应声。尤长靖拖沓地走回客厅,垂眼坐下,离他足有一尺余远。林彦俊也不难为他,对他说:“尤长靖,你觉得我怎么样?”

尤长靖,有气无力地:“挺好的。你看你长得又好看,成绩又好看,我很羡慕。”

林彦俊:“那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尤长靖:“也挺好的,总是请我吃饭,还整天陪我做这些那些的,我知道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他越说头埋得越低,声音也弱得像蚊子叫。

林彦俊:“尤长靖,其实我……”

厨房里热的牛奶沸腾了,奶锅的锅盖被顶得乒乒乓乓地响。尤长靖飞快地甩下一句“我去看看”,逃也似的快步走过去。

他心烦意乱,情急之下也忘记要戴手套,直接用手去揭锅盖,却被烫得没拿稳,掉落的时候撞了一下锅沿,他尚未来得及缩回手,滚烫的牛奶就溅出来一大片。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林彦俊听到响声急忙冲过来,看尤长靖手上虎口处的皮肤瞬间变得通红肿胀,还起了不少发白的小水泡,心疼得不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好久,又跑进他房间心急火燎地从药箱里扒出软膏和纱布,给他擦干手,包扎处理完,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僵硬地坐在床沿上半天没有对话,无疑十分尴尬。

尤长靖率先打破沉默:“没事的啦,我很禁烫的哈哈哈……”

林彦俊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仍然板着脸,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尤长靖噤声,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由于惊吓而冰凉的手。“你很担心我吗?”

“你说呢?”

“……是不是换成了别人,你也会这么担心?”

林彦俊怔愣住了。

尤长靖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换成是别人,你也会这样担心的要命吗?”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落地窗的窗帘紧紧地阖上了,昏暗的屋子里,他眼底的晶莹闪烁却清晰可见。

林彦俊别过头不看他:“当然,不管是谁烫得这么严重,怎么可能不担心。”

尤长靖突然厉声道:“这话你看着我再说一次!”

他肌肤白皙,薄唇绯红,随着不太平稳的喘息而略微颤抖,一双大眼中目光真诚而野蛮。

林彦俊不知为何突然畏缩起来,极力躲闪与他对视。

“……林彦俊,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尤长靖的表情千丝期待又万缕失落。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这些话,居然是在这个不尽人意的时间,不尽人意的地点,却没有听到任何答案。他眼中的星芒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去开门。

林彦俊忽然从后面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一把扳过来,力量太大他的后背狠狠地撞到门板上。

昏暗中林彦俊的眼神变得复杂难测,好似拼命压抑着某种情绪。

尤长靖垂下眼睫:“你别这样吧,我会误会你也是喜欢我的……”

但是对于林彦俊来说,一切早已一目了然,那早春萌芽般的情感早已破土而出长成了参天大树,终不是能用朋友的名义再掩盖得掉的了。

“不是误会。”他低头,缓慢而坚定地吻上那两瓣薄唇。

尤长靖瞪大了眼睛,怔了一霎,随后牢牢地抱住他的后背。他多想就这样抱着林彦俊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6

“你喜欢我什么啊?我就唱歌好听点,其他也没有什么优点……不过你好像也没听过我唱歌啊?”

林彦俊低声笑了,被尤长靖愤怒地掐了一把。

他才不要说,其实尤长靖的优点多得数不清,其中最让他为之折服的就是那个初遇时眯起眼睛的笑容,由内而外散发着光彩四射、动人心魄的活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与追随。

或许所谓一见钟情,如是而已。





7

又是一个春节前夕,尤长靖的牙箍可以拆了。这是他交钱交的最开心的一次。

其实他的前牙中缝还有点没对齐,不过他不太care。毕竟他再也不需要每天翻着日历等待复诊的那一天了。

这话应该这么说,他是等着那一天,和那个人见面吧。





8

“林彦俊是吧,是想做全口吗?”

“对,秦医生,跟刚刚那位病人一样,还有麻烦您,以后把我的复诊时间都跟他排在一起吧。”

那是一年前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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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帅哥DR片子之后的一个乱七八糟的脑洞

以及延迟12天纪念一下拆牙套嘻嘻ʕ•̫͡•ོʔ•̫͡•ཻʕ•̫͡•ʔ•͓͡•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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